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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贝,一个牙科医生的诗把身体分一半给

任贝,一个牙科医生的诗:把身体分一半给你

[一个人的影展编前语]

阿贝,上钟了!

孙昌建

认识阿贝三十年有余,不打草稿也可以写三万字,然男人之间不能那么娘炮,大家可以写诗论道,也可以低级趣味,但每一句话出来不可能都是财神百搭,正如牙齿这个东西,好的时候从不关心它,但只要出了一点小麻烦,都会要你的小命。

阿贝大概属于医二代的,我认识他时就是牙科医生。认识了他,医院口腔科的其他医生,而且个个都是帅哥。前些天有一甘肃资深美女对我说,她的大金牙就是谁谁谁给安装的,说那医生戴着口罩都比那宋什么鸡要强,我说当然啦,他们戴着口罩就是怕你们扑上去呀。有一年他们科室的四位结伴到我袁浦的学校里来玩,还背着一把汽枪,汽枪不打麻雀儿,专门打田野上的狗,打不着我不怕,打着了我就怕了,好像子弹打在我身上一样,那狗挨了枪子就叫着跑走了,但我有三天好提心吊胆,怕狗主人找上门来。(中年版也是国产版的哈利波特)

不过也好,但凡阿贝不在的时候,只要其他几位医生在,什么事情都可以搞定的,这个事情就不只是跟牙齿有关了。人在四十岁之前,牙齿基本是没病的。男人牙疼一类的,据说跟性还是有关系的,所以有部国产电影叫《坚硬的牙齿》,看过的人一定不多。还有一部外国电影叫《阴齿》,不说了,你们自己去搜吧。

阿贝的师傅是很有名气的,名叫易昭雪,微胖,当年我每次去几乎都坐在那里的,其实我去时阿贝多半也要陪我坐一会的。那时坐下来是看BB机,现在看什么都不用我说了。易老是给丰子恺看过牙病的,这不算什么,问题是丰老在70年前的年,就专门写了一篇《口中剿匪记》,其中就写到易医生是“口中剿匪总司令”。阿贝曾说易老家里有不少墨宝的,好像还有巴老(巴金)的。易老听说我是搞写作的,每次去也常问我谁谁谁认不认识,他问的都是浙江文坛的老前辈,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除了易老之外,阿贝科室里当年还有一个叫“胡伯伯”(音)的,沉默寡言的,据说精神上有点问题的,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包括易老,易昭雪,这个名字好像应该出现在武侠小说中。(假装是老大)

有一阵子,我上医院只有五分钟的路。我的体会是近朱者赤近医多患,那医院配药的,其实也没配什么药,无非六味地黄一类的。但也有突发事件的发生,比如有一次我跟农民打篮球比赛而骨折,医院,原因就是阿贝在那里。还有一次比较奇葩,是我膝盖囊肿要开刀,亲朋好友都通知了,那天诗友柯平柯大侠也在手术前来看我,但一上手术台,医生说你这个太小了,养养大再来吧,好无趣啊。后来我果然将它养大了,很不容易啊,且也正式开掉了,好在是良性的,也算不负阿贝们的一片苦心。(高了吗)

阿贝是个专一而又多变的人。专一指的是他的职业,我的朋友中几乎都有跳槽转行的经历,包括我自己,唯有阿贝,医院他都不去,所以在现在的口腔科,他大概是资历最老的一个了。他的多变,是指他的爱好。比如他玩过的东西不少,打桥牌、麻将、泡浴、钓鱼、斗蚰蚰儿、淘古玩、泡吧,其实有些爱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有的呢则属于个人的情有独钟。包括他受朋友的影响去夜跑西湖,跑了几次之后他说了一句经典的话:打牌你们只是要我的钱,跑步你们是要我的命呢!当然也有长性的东西,比如炒股,但大家都知道在中国炒股,天才也很无奈的,而他这个炒有时不仅仅是替自己炒,还要帮朋友打理,所以会显得很促急,这是可想而知的。

最后要说一说他的医术和手艺了,这在坊间是有不少传闻的,但反正我家三代人都是他给看的牙齿。就说今年刚满90的我老妈吧,家里但凡有吃螃蟹(含青蟹)的,那两些大钳我们都是孝敬她老人家的,因为只有她咬得动。老人家可已是满嘴假牙了,那就是阿贝给装配的,几乎二十年了,从没有换过修过也不用再去剿匪什么的了。事情就是这样,假牙胜过原装,这就是阿贝的本事。所以毫不夸张地说,牙齿交给阿贝,就像文字交给我,总会让他们妥妥帖帖的,至少语法上是通的,主谓宾定状补一清二楚,的地得也是弄得灵清的。有时想想也简单的,两排牙齿就像麻将牌一样的,相互之间真的要和谐相处的,包括跟口腔里的土匪们和谐相处。(嗨了吗)

最后说阿贝的诗,写了也有三十年了,这也是他少有的专一的地方,但他从不夸夸其谈,也不好引经据典,既不搞知识分子和中年写作,也跟下半身无关,我是指诗呵。一度他也在网上玩,更多时候就是一种酒后乱性,性不能随便乱了,那就乱在诗里,俗称力必多的升华,有时也是受朋友怂恿,来一首来一首吧,他也没把诗当作职业,也没想进入文学史,因为在他看来进入口腔史或其他类似口腔的,才更为重要。口语化,生活化,荒诞性,见好就收,从不拖泥带水,这大概都跟他做牙齿有关,但跟他的性情似乎又关系不大,这恰是阿贝的有趣和迷人之处。最近几年,感觉阿贝个子没长但酒量见长,嗨起来很可能会把明天早上约的病人暂时给忘了,但是明天早上,不管太阳升不升起,当阿贝像风一样旋进科室时,他听到了他的好友兼同事吴教授在喊他了——阿贝,上钟了!

(假装拍写真)

把身体分一半给你(诗十二首)

任贝

散装大米(一)这些透明的裸体脱去外衣就不会发芽了它们层层叠叠挤在一起怎么也生不出孩子超市营业员说这是今年东北的新米我说这东西大老远来到杭州还真不容易那就来上两斤说这话时我头上还顶着十二月五日还未彻底融化的初雪营业员说你真逗我说我是认真的能够心甘情愿奉献给我的都不容易

(二)被打下来的粮食个个都是孤儿它们祖祖辈辈都是它们只为人类养育尽可能多的孩子而那些无人可及的野麦子它们靠自己的腐烂把孩子们隐藏起来到冬天就安心地去世了一些准备过冬的鸟偶尔也会发现它们把它们带到陌生之地生根发芽或者死去它们为自己而随心所欲

为自己的种族享受腐烂带来的慰藉

早春大家在赏花我却看到腐烂的力量感恩亡灵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我要把冬天下过的雪带进屋里独自让它再下一次让它埋过胸口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然后就喊停了我还不想在已经过去的冬天里死去让它在无人的喜马拉雅山上雪崩好了可它却不幸掩埋了那些登山者的宿营地

(明前春装上市)

杭州:零下下十一度?有些东西是拉不住的比如雪再轻也会落下来羊都拉不住的人一生想去套住一匹马梦里就只剩下悬崖不肯结冰和不肯结婚都饱含一种紧张的关系为什么不选择上床呢还不如在床上默默等待迟迟没有到来的零下十一度

单身狗他买了一个娃娃充完气怕她飞了抱紧就睡睡不着就抱着出了门大街上到处都是被娃娃羞辱了的脸于是他决定改变主意想飞你就飞吧警察却咔咔地过来了充气娃娃一声不吭用一颗中国制造的心始终陪伴着他

大雁塔去大雁塔是想看一看塔顶有没有鸟巢有没有比佛还呆得高的鸟天色已晚围墙陡高塔尖刺月众佛归隐我还是相信会有一个鸟巢我一个人就能从塔顶掏下许多蛋来这一定是我见过的最高级的蛋枕头和木头抱着一个枕头睡你可以理解抱着一段木头睡就有点说不过去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该下雨照样下雨该离开的照样比木头还冷呆呆看着一个枕头和呆呆看着一段木头也许就有区别一个可以关于已经离开的身体一个就会关于还未完成的手艺谁知道呢

(假装开罗会议,右为阿三)

封面女郎站街女登上头版在杂志上就可能变成封面女郎封面女郎变成站街女就一定会上各大头版而那些表情麻木的人很可能是密探也可能是公交杀手我无所事事吃饱了走到西湖边看各种脸色来来往往(看来好这一口)

整个冬天她都靠鸟的尸体取暖

雪后的树是一个留着白发的教授风一吹就掉下许多鸟来有个穿红衣服的姑娘提着篮子把它们全捡走了整个冬天她都靠鸟的尸体取暖到春天也没有学会飞翔活着的鸟妈妈们已经开始捉虫子了偶尔鸟窝里也会落下一枚雏鸟姑娘提着篮子又把它捡走了她把冬天的鸟全埋在了花园里而这只被遗弃的雏鸟她决定养到飞翔(左边被小编剪掉了)

小偷一辆公交车外壳上明星们集体伸出舌头诱惑一碗方便面司机长着一张刮擦过的脸一直不肯驶出车站有一个乘客开始把方便面从车壳上端下来用光溜溜的自己换上去考虑被那些明星轮流舔上一遍车终于动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时有架飞机从车顶飞过有一只手迅速伸进了他本来就没什么钱的挎包

(插播啤酒广告)

宵夜外面很黑盘里的小龙虾红得发亮七上八下像一群穿红衣服正从春晚回来的广场舞大妈我打开啤酒脚底一滑路边的地面也微麻微辣美人们戴上透明手套微微一笑掐头去尾的手势格外优雅我想起生物女老师多年前手把手教我解剖青蛙我说,高了,我想回家翔哥说好,那就最后再开一箱(放心,只是在台北)

火星人鱼再怎么随便也不会在陆地上排卵在火星上排卵的女人我们还要耐心等待多年啊火星人全人类都在慈祥地仰望着你你只管静静地在一颗红色星球上吃奶你的脐带连着一颗终将黯淡下去没有二胎能见度已经不高的地球在你诞生的多年以前一个冬至阴冷的下午我正看着一大批难民从电视上飘过地中海像一群上岸的鱼衣衫褴褛的游入欧洲大陆

(吴教授在上钟)

把身体分一半给你最勇敢的行为是把身体分一半给你把一个劈开的我给你煮熟了给你装盘了给你雕花了给你至于清淡还是重口江南还是江北全按你的口味你保持完整就行我在乎的是剩下的另一半还留在我的速冻格里零下几十度带血带碎骨带刀疤永不解冻连在一起(左一为本版首席摄影:杭毅)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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